☆、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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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姿換上裙子，意料之中的合身, 一字肩的貼身上衣完美展現出沒有一絲贅肉的纖薄身材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面料帶著若隱若現的細閃。白色網紗裙擺上精美的手工雛菊刺繡，完美融合了將西式典雅和東方婉約。
搭配上那一套亮閃閃的紅寶石首飾, 顯得無比尊貴美麗。
她提著裙擺嫣然一笑，在他面前輕盈地轉圈, “怎麽樣？我穿這身去年會, 不會給你丟臉吧？”
轉了一半突然被拉進懷裏, 顧清姿驚得閉上眼睛。
還沒來得及睜開，唇瓣上襲來兩瓣溫熱。
宋嶼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半晌，抵著女人光潔的額頭, 鼻尖碰著她的鼻尖, 輕笑：“姐姐, 我改主意了, 我想把你藏起來。”
“你做夢。”顧清姿摟著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彎彎。
宋嶼抱她抱得更緊，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著, “就這麽放你出去，那些男人會瘋, 我也會瘋。”
顧清姿努了努嘴，問道：“你就只喜歡我漂亮嗎？”
“喜歡你。”他無比真誠地說, “沒想過其他的，就是喜歡你。”
顧清姿心裏甜得要命，還是故意問他：“那如果有一天我老了, 不漂亮了，有更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追你呢？”
“我可是有老婆的男人。”他立場堅定，攥著她的手覆在自己胸口上，“這裏全都是老婆，裝不下什麽小姑娘。”
顧清姿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還記得cherry那個主唱嗎？”
宋嶼思考了下，問：“古安安？”
話音剛落，顧清姿擰了擰他胳膊，臉蛋皺起來：“騙子，記這麽清楚，還說裝不下小姑娘。”
宋嶼委屈得要命：“記性好也是我的錯了？”
顧清姿一旦想無理取鬧，哪還會管那麽多：“就是你的錯，忘掉！”
“好好好，忘掉。”他低下頭，“老婆親一下，就忘掉了。”
顧清姿瞬間展顏，踮起腳，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
第二天宋氏年會，顧清姿出場驚艷四座，兩人之間自然流露的甜蜜恩愛，也讓某些謠言不攻自破。
跳完開場舞之後，宋嶼有點事情要跟合作方聊，顧清姿正好覺得廳裏悶，一個人出去透透氣。
酒店後院裏有一顆巨大的銀杏樹，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金色的落葉，踩上去軟綿綿的。
顧清姿拿出手機，各種角度自拍，拍完還破天荒打開直播間，給僅有的幾個忠實粉絲直播美景。
安琪曾經開玩笑說，如果她願意用點兒心，肯定比現在番茄視頻那個一姐紅得多，可是她懶，或者說，志不在此。
這個直播間是她最孤單頹廢的那段日子創建的，起初只是為了向陌生人傾訴煩惱，後來漸漸地，陌生人變成了一個個熟悉的ID，隔著手機屏幕可以談心的朋友。
現在她太忙，不怎麽上去直播了，但那些給她設置了特別關註的陌生朋友，還是能在她開播後第一時間趕來。
“沒有啦，我沒有玩消失，只是工作比較忙，沒空來直播了。……李哥結婚了？好巧噢，我也結婚了。……老公很帥，不過你們應該無緣見到，哈哈。”
顧清姿正和他們聊得開心，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回頭一看，一個醉醺醺的西裝男正朝她撲過來，不過兩米的距離。
她趕緊關掉直播，往旁邊撤了兩步。
男人踉蹌著撞到樹上，也顧不上疼，紅通通的臉轉過來，身手敏捷地拽住她的裙擺，一雙小眼睛笑得色瞇瞇：“網紅？哪家的？陪哥哥一晚，哥哥給你刷禮物，嗯？”
“放開，我不是什麽網紅。”顧清姿嫌惡地看著他，想把裙子從他手裏解救出來。那雙一看就是長年抽煙的手，粗糙發黃，令她惡心。
這條裙子可是她的寶貝。
“不是網紅？沒關系。”男人身形搖晃著靠近她，笑出一口更惡心的大黃牙，“你這麽漂亮，哥哥不會虧待你的。”
男人身上的煙酒味充斥鼻腔，顧清姿胃裏禁不住翻江倒海。
她正要大聲喊保安，院裏突然響起一陣轟鳴的馬達聲，很快帶起一陣霸道的風。
緊接著，一輛磨砂黑超跑停在僵持的兩人旁邊。
車門打開，從駕駛座走下來一個人，穿著黑色皮夾克和淺藍色牛仔褲，有點熟悉的白色AJ，頭戴MLB的黑色鴨舌帽，容貌年輕俊美，估摸著還算是個少年。
右耳朵一閃一閃的，是兩個鉆石耳釘。
少年一腳把醉漢踢了出去。
那醉漢懵了一下，罵罵咧咧地又要撲上來，卻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兩個黑衣人，直接把他給弄走了。
顧清姿笑著看向那個少年，“謝謝你啊。”
少年摸了摸耳朵，表情居然有點靦腆，“嫂子不用客氣。”
顧清姿楞住，“你叫我什麽？”
“嫂子啊。”少年笑得陽光燦爛，“嫂子好，我是宋啟楓。”
何太太的兒子？
怎麽這畫風……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顧清姿勉力消化了一下，沖他莞爾：“你好。”
兩人走到宴會廳門口，正好碰見宋嶼出來。
宋啟楓眼睛一亮，直接向宋嶼來了個短距離沖刺：“哥！我想死你了！”
顧清姿徹底懵逼。
他居然……掛上去了？
宋嶼居然也沒有把他扔下來，反倒是無奈中夾著些寵溺。
宋啟楓纏了宋嶼一晚上，一點都沒有打擾到人家夫妻的自覺。
回家的路上，顧清姿才終於有機會問他：“你跟何太太的兒子關系很好嗎？”
“如你所見。”他彎了彎唇，仿佛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顧清姿想起宋嶼跟她講過的事情：“可是何太太……”
“他什麽都不知道。”宋嶼面色微沈，“何太太還算有點良心，沒把兒子教得跟她一樣。”
顧清姿皺了皺眉：“那你接手集團還拿了股份，他都沒所謂嗎？”
宋嶼攬過她的肩，“你看他那副樣子。”
顧清姿在他懷裏眨了下眼睛：“唔？”
“你覺得他像是想進公司上班的人嗎？”宋嶼笑了笑，“他巴不得什麽都不管，我賺錢他花錢。”
“想得也太美了吧，我都不敢那麽想。”顧清姿撇了撇嘴。
“你為什麽不敢？”宋嶼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唇畔溢滿溫柔，“我賺錢給你花，天經地義，可惜我老婆非得讓自己那麽辛苦，一點兒都不給我包養的機會。”
“你很想包養我嗎？”顧清姿認真地問。
“我可是個正常男人。”他沈聲道，“我做夢都想養著自己的女人。”
顧清姿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那我給你機會好了。”
宋嶼挑了挑眉：“嗯？”
顧清姿甜甜地笑著，對司機說道：“師傅，前面商場停車。”
幸虧離開酒店前換了常服，顧清姿毫無壓力地牽著宋嶼走進購物中心。
這棟樓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到現在還燈光通明，只是逛的人比白天少很多。
“你還是第一次陪我逛街呢。”顧清姿在前面倒著走，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道，“說好了，今天全部你買單。”
宋嶼擡頭看了一眼八層高的大型購物中心，微微皺眉：“要不，我把這個商場買下來送給你？”
“那多沒意思，我就想逛街。”顧清姿揚眉，“你不願意陪我嗎？”
“……陪。”盡管逛街對男人來說，實在是莫大的煎熬。
當然了，這只是宋嶼起初對逛街的印象。而當親眼看著心愛的女人一件一件地試衣服的時候，他居然一點都不覺得枯燥了，並且更加堅定了把商場買下來的想法。
因為每家店的每一件衣服，每一雙鞋子，穿在她身上都是那麽好看。
當季新款幾乎全被包起來了。
“老公，你還好嗎？”顧清姿靠在欄桿上休息，摟住身旁男人的腰，眼底流露出明顯的戲謔。
宋嶼用額頭抵了抵她的額頭，輕笑，“精力充沛，還能戰一整夜。”
“……”怎麽感覺這話怪怪的？
不過這會兒時間的確還早，十一點，第二天還不用上班。對於兩個經常混跡於酒吧的人，夜生活才算剛剛開始。
顧清姿突發奇想，捏了捏他的臉，“那我們換身行頭再繼續吧。”
“換什麽？”宋嶼面露疑惑。
顧清姿牽著他的手，“跟我來。”
兩人找了一家賣情侶裝的店，各自換下身上的西服和大衣，買了一套毛茸茸的情侶衛衣，熊貓圖案，特別可愛。
瞬間由商界精英變身為年輕小情侶。
顧清姿買夠了衣服，接下來只逛男裝店。
宋嶼被逼著當衣服架子，試了一件又一件，叫苦不疊。
當每家店都買了不下二十件之後，才終於解脫了。
面對顧清姿一臉捉弄人的揶揄，宋嶼也起了壞心，正色道：“我突然想起來，有點東西要買。”
顧清姿眨了眨眼，“什麽呀？”
宋嶼直接牽著她往回走，進了一家男士用品店，專賣內褲襪子什麽的。
“先生有什麽需要嗎？”店員殷勤地問。
宋嶼淡淡回：“我們自己看。”
看著這對年輕小情侶，店員識趣地消失了。
顧清姿從來沒有被這麽多的男式內褲包圍在中間，囧得不行，小聲催促道：“你快點買吧。”
宋嶼回過頭，勾唇望著她：“要不，你給我挑？”
顧清姿咬咬唇：“我不會……”
她這麽說是想拒絕，宋嶼卻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把她牽到自己身前，“沒關系，我教你。”
“……”誰要學了。
宋嶼看見她漸漸發紅的耳根，竭力憋住了笑意，開始一本正經地教她：“來，你看這個……”
他甚至還攥著她的手去摸布料，從貨架上拿下來，給她近距離觀賞。
兩人雖然結婚一個多月了，沒羞沒臊的日子也過了，但即便在床上再放得開，光天化日之下和這種東西親密接觸，依舊讓她覺得難為情。
“會了嗎？”宋嶼就像一個負責的好老師，悉心詢問學習成果。
顧清姿咬了咬唇，點頭。
“那以後都交給你買了？”他笑了一聲。
男人低沈的聲波漫過頭頂，顧清姿整個人酥麻不已。
宋嶼不再逗她，把選好的幾條拿去收銀臺結賬。
從店裏出來，顧清姿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
宋嶼一只手拎著袋子，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貼在她耳旁說：“我買完了，該你了。”
顧清姿仿佛突然遭到電擊，表情僵住，“我就不用了，我還有……”
宋嶼：“多多益善。”
顧清姿實在沒法想象這個男人站在內衣店裏給她挑內衣的畫面，萬一他還要臭不要臉地跟進試衣間看著她穿……他絕對做得出來。
不可以！
瞥見電梯口的幾個抓娃娃機，她靈機一動，扯了扯他的手：“老公，我要玩那個。”
宋嶼終於停下腳步，望著娃娃機皺眉，“你喜歡玩那個？”
顧清姿昧著良心連連點頭：“喜歡啊，特別喜歡。”
漂亮的桃花眼閃著期待的光，blingbling的，毫不含糊地戳中某男的心窩子。
他揉了揉她的頭頂，寵溺道：“行，老公幫你抓。”
事實上，宋嶼一個母胎單身哪裏玩過這個，買了一百塊錢的幣，全部交學費。
“我好像知道怎麽弄了，這次一定給你全抓出來。”他又買了一百塊，信誓旦旦。
顧清姿激動地指揮著。
“我要那個粉紅豹！抓它的肚子！……哎呀，要你抓肚子了。……啊啊啊這次肯定行，別松別松，回來……嗚！”
又一百塊，把一只粉紅豹從櫃子中間轉移到了角落。
顧清姿放棄了，沮喪地瞪了男人一眼。
“好了，別生氣，我給你買一只一模一樣的。”宋嶼從背後抱住她，哄道，“買最大的好不好？”
“那有什麽意思啊。”顧清姿努了努嘴。
“確實沒什麽意思。”宋嶼低聲笑著，啄了一口她的耳垂，“浪費時間抓娃娃，還不如……”
顧清姿疑惑地擡眸。
他勾了勾唇，揶揄道：“還不如自己生個娃娃。”
“……”
**
宋啟楓這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兒，去宋嶼那兒被趕出來幾次之後，學精了，開始來顧氏找顧清姿玩。
宋義明得知，居然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奇葩決定：讓宋啟楓到顧氏實習。
公公正兒八經的托付，顧清姿沒法拒絕，只不過宋啟楓這孩子真的……只比宋嶼小兩歲而已，看著怎麽一個那麽成熟穩重，另一個就像問題少年呢？
接近一米八的大個子，總學著樹袋熊往宋嶼身上掛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公司裏旁若無人地打游戲。
這天顧清姿從會議室回來，遠遠聽見工區裏的嘈雜聲，邊走邊翻了個白眼。
宋啟楓昨天寫的三千字保證書，看來又是放屁了。
她是頭回遇到比顧澤辰還難管的小孩。
宋啟楓抱著手機激情澎湃地和隊友語音，身邊圍了一群人歡呼不斷，看樣子戰績不錯。
顧清姿走到他們後面，清了清嗓子。
圍觀的人頓時作鳥獸散，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位，宋啟楓卻恍若未聞，依舊激戰著。
顧清姿靠著工位擋板，雙手懶懶地環胸，看他把這局打完。
正要再開一局的時候，出其不意地把手機搶了過來。
宋啟楓轉過頭，吊兒郎當地仰著脖頸，臟話在舌尖滾了一遭又被憋回去，訕笑道：“……嫂子。”
“玩得開心嗎？”顧清姿笑得極其溫柔，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開心。”宋啟楓嘿嘿笑著，“嫂子，你這兒風水好，我都連贏八局了哈哈哈。”
顧清姿扯了扯唇，把手機還給他，“你要是能連贏十次，以後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宋啟楓眨了眨那雙和他哥神似的眼睛：“真的？”
“如果贏不了，從現在起給我乖乖待在這兒，要你做什麽就做什麽。”顧清姿敲了敲桌子，勾唇，“君子協定，敢不敢？”
宋啟楓豪情萬丈地拍胸，“有什麽不敢？”
“這可跟保證書不一樣啊。”顧清姿俯身，語氣殘忍道：“不遵守的話，我就告訴你哥，把你那一屋子的寶貝，和那幾輛限量跑車都沒收了。”
宋啟楓眸子一動，咽了口唾沫：“……這麽狠的嗎？”
“你是覺得你贏不了？”顧清姿揚了揚下巴。
“不可能！”宋啟楓瞬間背脊挺直，拿起手機，“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技術。”
正要開啟排位，顧清姿懶洋洋出聲：“等等。”
宋啟楓：“怎麽了嫂子？”
“誰要你打排位了？”顧清姿從兜裏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你三次機會，勝一場就算。”
她叫來蕭瀟，投屏電視直播，讓在場的所有員工見證。
其實外界對顧清姿的傳言並不是全錯。
她確實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好女孩，會泡吧，會賽車，會打游戲，而且樣樣玩得特別好，還經常有朋友地下桌球請她幫忙，贏了錢她卻從來不要。
除了不犯罪犯法，不亂搞男女關系，那些年讓老師頭疼的那些事她幾乎全都有幹過。
可偏偏她什麽都學得出色，究竟算壞學生還是好學生，這是一個問題。
宋啟楓連敗三場是意料之中，顧清姿始終很淡定。
她揚了揚手機，淺淺地勾了下唇：“願賭服輸哦。”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被一個女人完虐，宋啟楓的表情由不可置信演變成別扭和羞恥，臉都紅了。
“蕭瀟，新員工交給你了。”顧清姿起身揉了揉微酸的手腕，往辦公室走去。
她的手由於長年畫設計圖，使用過度，有輕微的腱鞘炎，所以現在游戲打得少了。偶爾來這麽一次，還是不太舒服。
對了，設計圖……
顧清姿突然想起來什麽，眼底淌過一絲溫柔笑意。
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是海外號碼。
“寶貝兒，最近有沒有什麽好東西？”她用英語問對面那人。
女人一口純正的倫敦腔：“你想要什麽？”
顧清姿想了想：“Painite能弄到嗎？”
“這個太稀有了，現在真沒有。”女人頓了頓，問：“塔菲石可以嗎？你要的話我能弄到極品的。”
“也行，十克拉Taaffeite，你找個靠譜的人帶給我。”
“十克拉……”
顧清姿挑了挑眉：“怎麽？”
“沒問題。”女人嘆了一聲，“送上門的生意我怎麽會不要呢？像顧小姐這麽人傻錢多的全世界也沒幾個，我得好好供著啊。”
顧清姿輕嗤了聲：“半個月能搞定嗎？”
“能能能。”
“那就等你好消息了。”顧清姿掛了電話。
**
轉眼就快到春節了，年尾聚餐過後，公司高強度的忙碌總算暫時告一段落。
提前幾天，顧清姿和宋嶼在家裏布置。
這是她第一次在中國過春節，興奮得不行，本來可以雇人布置的，她卻一定要親力親為。
房子太大，耗時一整天才弄完，顧清姿已經累得癱在了沙發上。
宋嶼去廚房端來夜宵，王姨做的紫薯小丸子。
“來寶貝，張嘴。”
顧清姿乖乖張嘴，他餵給她一個小丸子。
“好吃嗎？”宋嶼躺下來將她摟住，滾了一圈，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好吃。”顧清姿咽下去，點點頭，“我還要。”
“還要嗎？”宋嶼的手環在她腰上，慢慢地往上移。
顧清姿轉頭看向茶幾上的點心盤，“還要。”
宋嶼突然箍緊她的腰，“不想給你了。”
“為什麽？”顧清姿委屈巴巴。
不給拿就算了，還不讓她自己拿，壞死了。
她伸手去撈茶幾，奈何胳膊不夠長，只好沖他瞪眼。
然而顧清姿一雙天生的桃花眼，這還是在他的面前，無論怎麽瞪，都像是含情脈脈的撒嬌，不具備一點威懾力。
“你滿腦子就只有吃是不是？”宋嶼神情不滿地看著她。
“不然呢？”顧清姿理直氣壯，“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喲，小洋妞懂得還挺多。”宋嶼嘲笑她。
顧清姿最討厭他這樣說：“你才小洋妞！”
“我不是妞。”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才是我的妞。”
“我不是你的妞。”顧清姿堅決維持地位，“我是姐，是你姑奶奶。”
“好吧，姑奶奶。”宋嶼妥協了，“您最近沒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問題嗎？”
顧清姿轉了下眼珠子，搖頭，“什麽問題？”
“您老人家的態度問題。”宋嶼正色道，“說好的三天兩次，現在已經變成兩周三次了。”
“……”
“我女兒還沒來報到。”他摸了摸她的肚子，“因為媽媽不誠心。”
“……前段時間太忙了。”顧清姿也覺得理虧。
“那現在忙完了嗎？”宋嶼將她的身子貼向自己，“可不可以把寶寶提上日程了？”
顧清姿咬了咬唇，“你幹嘛這麽著急？”
“著急嗎？”宋嶼挑眉，輕笑，“我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事。”
“就是很著急。”顧清姿神色認真道，“我覺得你跟我……就是想要寶寶而已。”
宋嶼楞了一下，隨即扯開唇角，“沒有的事。如果你說你不想要，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不是不想要。”顧清姿垂下眸子，“我只是覺得比起我，你好像更期待寶寶。”
“原來是吃醋了。”宋嶼輕輕摸著她的下巴，笑道，“姐姐，你怎麽這麽可愛？”
顧清姿忍不住彎了彎唇。
“傻子。”宋嶼親了一下她的唇，“我每天醒著夢著都是你，全世界我最喜歡的是你。我期待寶寶，因為是我和你的寶寶。”
顧清姿眼眶發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宋嶼又親了她一口，起身把人抱起來，直接往樓上走。
顧清姿一慌：“你要幹嘛？”
現在去造人？她都快累死了，還有沒有天理啦？
“泡澡，按摩。”宋嶼笑了笑，“不然明早起來，你骨頭都要散架。”
“……”哦。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第二更～
感謝GoRA寶寶的地雷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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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配上那一套亮閃閃的紅寶石首飾, 顯得無比尊貴美麗。
她提著裙擺嫣然一笑，在他面前輕盈地轉圈, “怎麽樣？我穿這身去年會, 不會給你丟臉吧？”
轉了一半突然被拉進懷裏, 顧清姿驚得閉上眼睛。
還沒來得及睜開，唇瓣上襲來兩瓣溫熱。
宋嶼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半晌，抵著女人光潔的額頭, 鼻尖碰著她的鼻尖, 輕笑：“姐姐, 我改主意了, 我想把你藏起來。”
“你做夢。”顧清姿摟著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彎彎。
宋嶼抱她抱得更緊，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著, “就這麽放你出去，那些男人會瘋, 我也會瘋。”
顧清姿努了努嘴，問道：“你就只喜歡我漂亮嗎？”
“喜歡你。”他無比真誠地說, “沒想過其他的，就是喜歡你。”
顧清姿心裏甜得要命，還是故意問他：“那如果有一天我老了, 不漂亮了，有更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追你呢？”
“我可是有老婆的男人。”他立場堅定，攥著她的手覆在自己胸口上，“這裏全都是老婆，裝不下什麽小姑娘。”
顧清姿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還記得cherry那個主唱嗎？”
宋嶼思考了下，問：“古安安？”
話音剛落，顧清姿擰了擰他胳膊，臉蛋皺起來：“騙子，記這麽清楚，還說裝不下小姑娘。”
宋嶼委屈得要命：“記性好也是我的錯了？”
顧清姿一旦想無理取鬧，哪還會管那麽多：“就是你的錯，忘掉！”
“好好好，忘掉。”他低下頭，“老婆親一下，就忘掉了。”
顧清姿瞬間展顏，踮起腳，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
第二天宋氏年會，顧清姿出場驚艷四座，兩人之間自然流露的甜蜜恩愛，也讓某些謠言不攻自破。
跳完開場舞之後，宋嶼有點事情要跟合作方聊，顧清姿正好覺得廳裏悶，一個人出去透透氣。
酒店後院裏有一顆巨大的銀杏樹，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金色的落葉，踩上去軟綿綿的。
顧清姿拿出手機，各種角度自拍，拍完還破天荒打開直播間，給僅有的幾個忠實粉絲直播美景。
安琪曾經開玩笑說，如果她願意用點兒心，肯定比現在番茄視頻那個一姐紅得多，可是她懶，或者說，志不在此。
這個直播間是她最孤單頹廢的那段日子創建的，起初只是為了向陌生人傾訴煩惱，後來漸漸地，陌生人變成了一個個熟悉的ID，隔著手機屏幕可以談心的朋友。
現在她太忙，不怎麽上去直播了，但那些給她設置了特別關註的陌生朋友，還是能在她開播後第一時間趕來。
“沒有啦，我沒有玩消失，只是工作比較忙，沒空來直播了。……李哥結婚了？好巧噢，我也結婚了。……老公很帥，不過你們應該無緣見到，哈哈。”
顧清姿正和他們聊得開心，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回頭一看，一個醉醺醺的西裝男正朝她撲過來，不過兩米的距離。
她趕緊關掉直播，往旁邊撤了兩步。
男人踉蹌著撞到樹上，也顧不上疼，紅通通的臉轉過來，身手敏捷地拽住她的裙擺，一雙小眼睛笑得色瞇瞇：“網紅？哪家的？陪哥哥一晚，哥哥給你刷禮物，嗯？”
“放開，我不是什麽網紅。”顧清姿嫌惡地看著他，想把裙子從他手裏解救出來。那雙一看就是長年抽煙的手，粗糙發黃，令她惡心。
這條裙子可是她的寶貝。
“不是網紅？沒關系。”男人身形搖晃著靠近她，笑出一口更惡心的大黃牙，“你這麽漂亮，哥哥不會虧待你的。”
男人身上的煙酒味充斥鼻腔，顧清姿胃裏禁不住翻江倒海。
她正要大聲喊保安，院裏突然響起一陣轟鳴的馬達聲，很快帶起一陣霸道的風。
緊接著，一輛磨砂黑超跑停在僵持的兩人旁邊。
車門打開，從駕駛座走下來一個人，穿著黑色皮夾克和淺藍色牛仔褲，有點熟悉的白色AJ，頭戴MLB的黑色鴨舌帽，容貌年輕俊美，估摸著還算是個少年。
右耳朵一閃一閃的，是兩個鉆石耳釘。
少年一腳把醉漢踢了出去。
那醉漢懵了一下，罵罵咧咧地又要撲上來，卻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兩個黑衣人，直接把他給弄走了。
顧清姿笑著看向那個少年，“謝謝你啊。”
少年摸了摸耳朵，表情居然有點靦腆，“嫂子不用客氣。”
顧清姿楞住，“你叫我什麽？”
“嫂子啊。”少年笑得陽光燦爛，“嫂子好，我是宋啟楓。”
何太太的兒子？
怎麽這畫風……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顧清姿勉力消化了一下，沖他莞爾：“你好。”
兩人走到宴會廳門口，正好碰見宋嶼出來。
宋啟楓眼睛一亮，直接向宋嶼來了個短距離沖刺：“哥！我想死你了！”
顧清姿徹底懵逼。
他居然……掛上去了？
宋嶼居然也沒有把他扔下來，反倒是無奈中夾著些寵溺。
宋啟楓纏了宋嶼一晚上，一點都沒有打擾到人家夫妻的自覺。
回家的路上，顧清姿才終於有機會問他：“你跟何太太的兒子關系很好嗎？”
“如你所見。”他彎了彎唇，仿佛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顧清姿想起宋嶼跟她講過的事情：“可是何太太……”
“他什麽都不知道。”宋嶼面色微沈，“何太太還算有點良心，沒把兒子教得跟她一樣。”
顧清姿皺了皺眉：“那你接手集團還拿了股份，他都沒所謂嗎？”
宋嶼攬過她的肩，“你看他那副樣子。”
顧清姿在他懷裏眨了下眼睛：“唔？”
“你覺得他像是想進公司上班的人嗎？”宋嶼笑了笑，“他巴不得什麽都不管，我賺錢他花錢。”
“想得也太美了吧，我都不敢那麽想。”顧清姿撇了撇嘴。
“你為什麽不敢？”宋嶼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唇畔溢滿溫柔，“我賺錢給你花，天經地義，可惜我老婆非得讓自己那麽辛苦，一點兒都不給我包養的機會。”
“你很想包養我嗎？”顧清姿認真地問。
“我可是個正常男人。”他沈聲道，“我做夢都想養著自己的女人。”
顧清姿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那我給你機會好了。”
宋嶼挑了挑眉：“嗯？”
顧清姿甜甜地笑著，對司機說道：“師傅，前面商場停車。”
幸虧離開酒店前換了常服，顧清姿毫無壓力地牽著宋嶼走進購物中心。
這棟樓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到現在還燈光通明，只是逛的人比白天少很多。
“你還是第一次陪我逛街呢。”顧清姿在前面倒著走，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道，“說好了，今天全部你買單。”
宋嶼擡頭看了一眼八層高的大型購物中心，微微皺眉：“要不，我把這個商場買下來送給你？”
“那多沒意思，我就想逛街。”顧清姿揚眉，“你不願意陪我嗎？”
“……陪。”盡管逛街對男人來說，實在是莫大的煎熬。
當然了，這只是宋嶼起初對逛街的印象。而當親眼看著心愛的女人一件一件地試衣服的時候，他居然一點都不覺得枯燥了，並且更加堅定了把商場買下來的想法。
因為每家店的每一件衣服，每一雙鞋子，穿在她身上都是那麽好看。
當季新款幾乎全被包起來了。
“老公，你還好嗎？”顧清姿靠在欄桿上休息，摟住身旁男人的腰，眼底流露出明顯的戲謔。
宋嶼用額頭抵了抵她的額頭，輕笑，“精力充沛，還能戰一整夜。”
“……”怎麽感覺這話怪怪的？
不過這會兒時間的確還早，十一點，第二天還不用上班。對於兩個經常混跡於酒吧的人，夜生活才算剛剛開始。
顧清姿突發奇想，捏了捏他的臉，“那我們換身行頭再繼續吧。”
“換什麽？”宋嶼面露疑惑。
顧清姿牽著他的手，“跟我來。”
兩人找了一家賣情侶裝的店，各自換下身上的西服和大衣，買了一套毛茸茸的情侶衛衣，熊貓圖案，特別可愛。
瞬間由商界精英變身為年輕小情侶。
顧清姿買夠了衣服，接下來只逛男裝店。
宋嶼被逼著當衣服架子，試了一件又一件，叫苦不疊。
當每家店都買了不下二十件之後，才終於解脫了。
面對顧清姿一臉捉弄人的揶揄，宋嶼也起了壞心，正色道：“我突然想起來，有點東西要買。”
顧清姿眨了眨眼，“什麽呀？”
宋嶼直接牽著她往回走，進了一家男士用品店，專賣內褲襪子什麽的。
“先生有什麽需要嗎？”店員殷勤地問。
宋嶼淡淡回：“我們自己看。”
看著這對年輕小情侶，店員識趣地消失了。
顧清姿從來沒有被這麽多的男式內褲包圍在中間，囧得不行，小聲催促道：“你快點買吧。”
宋嶼回過頭，勾唇望著她：“要不，你給我挑？”
顧清姿咬咬唇：“我不會……”
她這麽說是想拒絕，宋嶼卻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把她牽到自己身前，“沒關系，我教你。”
“……”誰要學了。
宋嶼看見她漸漸發紅的耳根，竭力憋住了笑意，開始一本正經地教她：“來，你看這個……”
他甚至還攥著她的手去摸布料，從貨架上拿下來，給她近距離觀賞。
兩人雖然結婚一個多月了，沒羞沒臊的日子也過了，但即便在床上再放得開，光天化日之下和這種東西親密接觸，依舊讓她覺得難為情。
“會了嗎？”宋嶼就像一個負責的好老師，悉心詢問學習成果。
顧清姿咬了咬唇，點頭。
“那以後都交給你買了？”他笑了一聲。
男人低沈的聲波漫過頭頂，顧清姿整個人酥麻不已。
宋嶼不再逗她，把選好的幾條拿去收銀臺結賬。
從店裏出來，顧清姿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
宋嶼一只手拎著袋子，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貼在她耳旁說：“我買完了，該你了。”
顧清姿仿佛突然遭到電擊，表情僵住，“我就不用了，我還有……”
宋嶼：“多多益善。”
顧清姿實在沒法想象這個男人站在內衣店裏給她挑內衣的畫面，萬一他還要臭不要臉地跟進試衣間看著她穿……他絕對做得出來。
不可以！
瞥見電梯口的幾個抓娃娃機，她靈機一動，扯了扯他的手：“老公，我要玩那個。”
宋嶼終於停下腳步，望著娃娃機皺眉，“你喜歡玩那個？”
顧清姿昧著良心連連點頭：“喜歡啊，特別喜歡。”
漂亮的桃花眼閃著期待的光，blingbling的，毫不含糊地戳中某男的心窩子。
他揉了揉她的頭頂，寵溺道：“行，老公幫你抓。”
事實上，宋嶼一個母胎單身哪裏玩過這個，買了一百塊錢的幣，全部交學費。
“我好像知道怎麽弄了，這次一定給你全抓出來。”他又買了一百塊，信誓旦旦。
顧清姿激動地指揮著。
“我要那個粉紅豹！抓它的肚子！……哎呀，要你抓肚子了。……啊啊啊這次肯定行，別松別松，回來……嗚！”
又一百塊，把一只粉紅豹從櫃子中間轉移到了角落。
顧清姿放棄了，沮喪地瞪了男人一眼。
“好了，別生氣，我給你買一只一模一樣的。”宋嶼從背後抱住她，哄道，“買最大的好不好？”
“那有什麽意思啊。”顧清姿努了努嘴。
“確實沒什麽意思。”宋嶼低聲笑著，啄了一口她的耳垂，“浪費時間抓娃娃，還不如……”
顧清姿疑惑地擡眸。
他勾了勾唇，揶揄道：“還不如自己生個娃娃。”
“……”
**
宋啟楓這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兒，去宋嶼那兒被趕出來幾次之後，學精了，開始來顧氏找顧清姿玩。
宋義明得知，居然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奇葩決定：讓宋啟楓到顧氏實習。
公公正兒八經的托付，顧清姿沒法拒絕，只不過宋啟楓這孩子真的……只比宋嶼小兩歲而已，看著怎麽一個那麽成熟穩重，另一個就像問題少年呢？
接近一米八的大個子，總學著樹袋熊往宋嶼身上掛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公司裏旁若無人地打游戲。
這天顧清姿從會議室回來，遠遠聽見工區裏的嘈雜聲，邊走邊翻了個白眼。
宋啟楓昨天寫的三千字保證書，看來又是放屁了。
她是頭回遇到比顧澤辰還難管的小孩。
宋啟楓抱著手機激情澎湃地和隊友語音，身邊圍了一群人歡呼不斷，看樣子戰績不錯。
顧清姿走到他們後面，清了清嗓子。
圍觀的人頓時作鳥獸散，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位，宋啟楓卻恍若未聞，依舊激戰著。
顧清姿靠著工位擋板，雙手懶懶地環胸，看他把這局打完。
正要再開一局的時候，出其不意地把手機搶了過來。
宋啟楓轉過頭，吊兒郎當地仰著脖頸，臟話在舌尖滾了一遭又被憋回去，訕笑道：“……嫂子。”
“玩得開心嗎？”顧清姿笑得極其溫柔，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開心。”宋啟楓嘿嘿笑著，“嫂子，你這兒風水好，我都連贏八局了哈哈哈。”
顧清姿扯了扯唇，把手機還給他，“你要是能連贏十次，以後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宋啟楓眨了眨那雙和他哥神似的眼睛：“真的？”
“如果贏不了，從現在起給我乖乖待在這兒，要你做什麽就做什麽。”顧清姿敲了敲桌子，勾唇，“君子協定，敢不敢？”
宋啟楓豪情萬丈地拍胸，“有什麽不敢？”
“這可跟保證書不一樣啊。”顧清姿俯身，語氣殘忍道：“不遵守的話，我就告訴你哥，把你那一屋子的寶貝，和那幾輛限量跑車都沒收了。”
宋啟楓眸子一動，咽了口唾沫：“……這麽狠的嗎？”
“你是覺得你贏不了？”顧清姿揚了揚下巴。
“不可能！”宋啟楓瞬間背脊挺直，拿起手機，“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技術。”
正要開啟排位，顧清姿懶洋洋出聲：“等等。”
宋啟楓：“怎麽了嫂子？”
“誰要你打排位了？”顧清姿從兜裏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你三次機會，勝一場就算。”
她叫來蕭瀟，投屏電視直播，讓在場的所有員工見證。
其實外界對顧清姿的傳言並不是全錯。
她確實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好女孩，會泡吧，會賽車，會打游戲，而且樣樣玩得特別好，還經常有朋友地下桌球請她幫忙，贏了錢她卻從來不要。
除了不犯罪犯法，不亂搞男女關系，那些年讓老師頭疼的那些事她幾乎全都有幹過。
可偏偏她什麽都學得出色，究竟算壞學生還是好學生，這是一個問題。
宋啟楓連敗三場是意料之中，顧清姿始終很淡定。
她揚了揚手機，淺淺地勾了下唇：“願賭服輸哦。”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被一個女人完虐，宋啟楓的表情由不可置信演變成別扭和羞恥，臉都紅了。
“蕭瀟，新員工交給你了。”顧清姿起身揉了揉微酸的手腕，往辦公室走去。
她的手由於長年畫設計圖，使用過度，有輕微的腱鞘炎，所以現在游戲打得少了。偶爾來這麽一次，還是不太舒服。
對了，設計圖……
顧清姿突然想起來什麽，眼底淌過一絲溫柔笑意。
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是海外號碼。
“寶貝兒，最近有沒有什麽好東西？”她用英語問對面那人。
女人一口純正的倫敦腔：“你想要什麽？”
顧清姿想了想：“Painite能弄到嗎？”
“這個太稀有了，現在真沒有。”女人頓了頓，問：“塔菲石可以嗎？你要的話我能弄到極品的。”
“也行，十克拉Taaffeite，你找個靠譜的人帶給我。”
“十克拉……”
顧清姿挑了挑眉：“怎麽？”
“沒問題。”女人嘆了一聲，“送上門的生意我怎麽會不要呢？像顧小姐這麽人傻錢多的全世界也沒幾個，我得好好供著啊。”
顧清姿輕嗤了聲：“半個月能搞定嗎？”
“能能能。”
“那就等你好消息了。”顧清姿掛了電話。
**
轉眼就快到春節了，年尾聚餐過後，公司高強度的忙碌總算暫時告一段落。
提前幾天，顧清姿和宋嶼在家裏布置。
這是她第一次在中國過春節，興奮得不行，本來可以雇人布置的，她卻一定要親力親為。
房子太大，耗時一整天才弄完，顧清姿已經累得癱在了沙發上。
宋嶼去廚房端來夜宵，王姨做的紫薯小丸子。
“來寶貝，張嘴。”
顧清姿乖乖張嘴，他餵給她一個小丸子。
“好吃嗎？”宋嶼躺下來將她摟住，滾了一圈，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好吃。”顧清姿咽下去，點點頭，“我還要。”
“還要嗎？”宋嶼的手環在她腰上，慢慢地往上移。
顧清姿轉頭看向茶幾上的點心盤，“還要。”
宋嶼突然箍緊她的腰，“不想給你了。”
“為什麽？”顧清姿委屈巴巴。
不給拿就算了，還不讓她自己拿，壞死了。
她伸手去撈茶幾，奈何胳膊不夠長，只好沖他瞪眼。
然而顧清姿一雙天生的桃花眼，這還是在他的面前，無論怎麽瞪，都像是含情脈脈的撒嬌，不具備一點威懾力。
“你滿腦子就只有吃是不是？”宋嶼神情不滿地看著她。
“不然呢？”顧清姿理直氣壯，“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喲，小洋妞懂得還挺多。”宋嶼嘲笑她。
顧清姿最討厭他這樣說：“你才小洋妞！”
“我不是妞。”他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才是我的妞。”
“我不是你的妞。”顧清姿堅決維持地位，“我是姐，是你姑奶奶。”
“好吧，姑奶奶。”宋嶼妥協了，“您最近沒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問題嗎？”
顧清姿轉了下眼珠子，搖頭，“什麽問題？”
“您老人家的態度問題。”宋嶼正色道，“說好的三天兩次，現在已經變成兩周三次了。”
“……”
“我女兒還沒來報到。”他摸了摸她的肚子，“因為媽媽不誠心。”
“……前段時間太忙了。”顧清姿也覺得理虧。
“那現在忙完了嗎？”宋嶼將她的身子貼向自己，“可不可以把寶寶提上日程了？”
顧清姿咬了咬唇，“你幹嘛這麽著急？”
“著急嗎？”宋嶼挑眉，輕笑，“我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事。”
“就是很著急。”顧清姿神色認真道，“我覺得你跟我……就是想要寶寶而已。”
宋嶼楞了一下，隨即扯開唇角，“沒有的事。如果你說你不想要，我也不會勉強你的。”
“……不是不想要。”顧清姿垂下眸子，“我只是覺得比起我，你好像更期待寶寶。”
“原來是吃醋了。”宋嶼輕輕摸著她的下巴，笑道，“姐姐，你怎麽這麽可愛？”
顧清姿忍不住彎了彎唇。
“傻子。”宋嶼親了一下她的唇，“我每天醒著夢著都是你，全世界我最喜歡的是你。我期待寶寶，因為是我和你的寶寶。”
顧清姿眼眶發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宋嶼又親了她一口，起身把人抱起來，直接往樓上走。
顧清姿一慌：“你要幹嘛？”
現在去造人？她都快累死了，還有沒有天理啦？
“泡澡，按摩。”宋嶼笑了笑，“不然明早起來，你骨頭都要散架。”
“……”哦。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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